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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音乐爱好者》,我的领路人
二十世纪九十年代,我大学毕业后回到母校上海市第三女子中学(以下简称“市三女中”),实现我十岁时看了电影《音乐之声》后的梦想——做一名音乐老师,为少年儿童开启音乐之门。
当年市三女中的校长张正之是一个古典音乐爱好者,他鼓励我开一门音乐欣赏课,让学生学会听古典音乐,培养低年级学生的素质,缓解高年级学生的高考压力。就是这个契机,让我遇见了《音乐爱好者》杂志。
在信息匮乏、一切资料都要到图书馆查阅的年代,音乐老教师满德成订购的几本音乐期刊让我大开眼界。本来当闲书解闷儿,打开后却手不释卷。终于,我在一个中午,骑上自行车,一路向绍兴路踩去。到达《音乐爱好者》编辑部的小旧楼,拾级而上,正逢一群知识分子模样的中年人在气喘吁吁地搬着箱子、杂志和杂物,一副不知要撤离还是要装修的样子。
我逮人直问:“请问李章是哪一位?”一位瘦高个的中年男子向我走来,一脸谨慎地诧异:“我就是李章,请问您是?”“我是俞星,市三女中的音乐老师。你们《音乐爱好者》编得太好了,我觉得相见恨晚了。你们旧杂志还有吗?我想多买几本看看!”
我不知道自己年轻鲁莽的热情给《音乐爱好者》的编辑李章老师带来了多大的“惊吓”,但结果是他请我到已经搬得没椅子了的办公室,和我聊了一会儿,临别时赠了几本旧杂志,说了几句感谢和鼓励的话。
这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,一个令我无法忘怀的时刻。
后来,我就订阅了杂志。从辛丰年、吴维忠、陈丹青、徐迟、钱仁康、杨燕迪、朱建等等常任作者的文字中,我看到了一个令人向往的音乐世界。年轻的我在他们的引导和鞭策下,写日记、写随想、写读书笔记;攒下工资和打工的钱买正版CD,在家里听,在音乐欣赏课的教室里听,买了Walkman在路上听;我自己编写教案,把每天在音乐中的收获分享给年轻的学生们,这些学生现在已经是社会的中坚力量,包括《音乐爱好者》杂志的现任主编之一朱凌云。我能在她们对“美”萌生向往的年龄参与到她们的成长中,用自己最纯真的热情去感染、引导她们,实在是我的万幸。而武装我成为她们音乐上的领路人的,就是《音乐爱好者》杂志。1997年我辞职出国,但依然不舍《音乐爱好者》,于是一直续订,由父母替我阅读保管,偶尔回国,就带走一年的积累。
千禧年过后,我开始给《音乐爱好者》投稿。记得当时我正沉迷于钢琴家布伦德尔(Alfred Brendle)文风犀利的钢琴杂文,便翻译了一篇关于莫扎特演奏风格的长文投给《音乐爱好者》。但当时的副主编樊愉老师认为此文更适合专业的钢琴杂志,便转发给了北京的《钢琴艺术》杂志,刊登于2006年6月刊。2010年,《音乐爱好者》把我写的两万多字的关于肖邦生平的文章《非常肖邦》刊登在肖邦诞辰两百周年的特刊上。由于放在杂志的首篇,这让我当时还在世的奶奶骄傲无比。2014年至2016年,我在《音乐爱好者》上连载了德奥音乐家系列传记“听大师说”,用第一人称介绍了巴赫、亨德尔、海顿、莫扎特、贝多芬、舒伯特、门德尔松、舒曼、勃拉姆斯的人生。非常感恩我的编辑胡越菲,除了坚持不懈地向我催稿以外,她还在连载结束后亲自朗读了我的文章,将它制作了音频节目,在喜马拉雅FM和蜻蜓FM平台播放。
2019年,惊闻《音乐爱好者》杂志已步入不惑之年,不由得百感交集。真不敢想象,若没有在最烂漫的青春年代遇见TA,没有因为TA而知遇李章、樊愉等编辑,我的人生曾会是怎样,将会是怎样。
为写本篇文章,我找出了一摞旧杂志。在1993年第6期上,我读到了辛丰年介绍大文豪肖伯纳的音乐才华和犀利文笔的文章,读到了赵晓生在二十六年前介绍、比较上海音乐家协会的考级和英皇考级,读到了“旅美青年大提琴家”王健在座谈会上谈到商城剧院音响效果不好,期待将在浦东落成的东方艺术中心……
在1997年1月刊上,作者伦毅杰写了1996年12月6日,我的偶像波格莱里奇(Ivo Pogorelich)在上海商城剧院演出的“肖邦、斯克里亚宾、拉赫玛尼诺夫之夜”。那晚,我在场,坐在楼上第一排,看着波格莱里奇高大的身躯在如雷的掌声中上台,鞠躬坐下,抚琴,掌声骤停,全场屏息。肖邦夜曲,一首接一首,手不离琴,夜曲变套曲。中场站起来,向高处深情一望,正好和我的泪目相接。如雷掌声中,他深鞠躬并缓步下台。再上场,弹肖邦奏鸣曲。我已不记得斯克里亚宾和拉赫玛尼诺夫,仅一个深邃、迷离、苍凉、忧伤的肖邦就已经把我打入极乐世界的万丈深渊,浮不上来。那夜,我第一次看到“神”,舞台仿佛天堂。此前,能在音乐厅现场见识的国际范儿只有傅聪和李坚。此后,好多……
文章来源:《理科爱好者》 网址: http://www.lkahzzzs.cn/qikandaodu/2021/0201/540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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